第3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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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被揭穿真實性別之後, 淇奧本以為等待自己是一場斥責，以及強硬的囚禁。就像在0306的那段日子一樣。
她並沒有想到，自己與淇公爵的話題會是這樣的走向。
淇奧一邊思索, 一邊問道：“公爵閣下的意思是, 您能夠幫助我嗎？”
似乎是因為仍舊這樣生疏的稱呼, 淇公爵沈默了一會兒，再次開口, 卻並沒有糾正。
他只是沈聲道：“是。”
“我想幫助你，更想幫助淇家。不能讓這種欺君之罪，連累整個白天鵝族。”
他向前俯了俯身子，註視著淇奧, “去參加‘榮譽之戰’, 贏過最後的對手。”
聞言，淇奧蹙眉。
榮譽之戰, 一個有些陌生的名稱。
這並不因為淇奧沒有見識，而是因為，這確實是一個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比賽。
不過, 今天在選婚房的時候, 皇帝似乎也提起過這個所謂的“榮譽之戰”。
淇奧：“這是皇族新開展的比賽嗎？”
“看來你已經對它有了一些了解。”淇公爵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, “是啊。這是皇族最新的計劃，很多嫡系皇族都知道......也許, 也可以說他們都不知道。”
淇奧：“？”
淇公爵在說一些很奇怪的話。
不過，如果不糾結太多細枝末節，也可以理解個大概。
“榮譽之戰”是皇族一直在策劃、準備的比賽。
表面上聲勢浩大，很多嫡系皇族都參與其中, 但其中似乎另有著鮮為人知的隱情。
這是淇奧理解出的內容。
不過淇公爵並沒有再做任何解釋。
淇奧：“為什麽贏了這場比賽, 就可以解決婚約？”
她蹙眉, 試探著說出幾個理由，“難道皇族會因為勝利的榮譽，而給我拒絕婚約的機會？還是會給我欺君的饒恕？”
“又或者‘榮譽之戰’其實是一場陷阱，我贏了反而會失去被皇室賞識的資格？皇族不喜歡強勢的王妃？”
淇奧將她能想到的理由都說了出來，然而淇公爵一直沒什麽反應。
直等到她終於安靜了下來，淇公爵才緩緩搖頭，道：“不是。都不對。”
“是如果你贏了這場比賽，性別就不再重要了。”
淇奧一楞，“什麽？”
在這個時候，淇公爵才再次擡眸。
明明只過了幾分鐘而已，他的眼神卻顯而易見地更加蒼老了。
“性別不再重要了......這意味著，盡管皇室知道你其實是omega，也會願意讓你與七殿下聯姻，盡管所有人都知道你其實是omega ，也會願意把你當成帝國的王妃。”
“性別變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條件。不會有人再被允許依此判斷高低、評判貴賤，不會有人再被允許依此強加責任、剝奪資格……”
“那個時候，你和七殿下才是你們之間關系的主宰，相愛便在一起，不相愛便可以分開，不必被他人的意見所累。”
淇奧的瞳仁因為這些話而微微顫動。
她一時有些無法緩神，不明白話題為何突然變得如此深重。
“我知道，我這些話聽起來非常有些匪夷所思。這其中確實覆雜，我現在很難完全解釋清楚。”
“我只能說，皇室這一代沒有alpha，皇帝想要保全纖龍千秋萬代，就必須要改革修法。如果你們能成為‘榮譽之戰’的魁首，就能助力這場第二性別改革的成功。”
“這就是最穩妥的、很有可能也是唯一一個解決辦法。”
淇公爵的目光又有些飄遠，“那應該是一個很美好的世界。你的母親......你的母親一生都在為此奮鬥，但沒機會看到。”
“我那時候沒有祝福過她，但現在，真心地祝福你。”
淇奧只覺得眼睛控制不住地一熱。
她想起母親留給她的那些書。
書裏描繪的世界。
母親的批錄。
那樣隱晦而真誠地表達著她的願望。
淇奧眨了一下眼睛。
淚水就這樣滑落。
……在這樣的場合裏，顯得有些突兀滑稽。
淇公爵看著她，卻露出欣慰的表情。
“我知道你和你母親一樣，都抱有這樣的熱忱。”
“不是。”
淇奧下意識否認。
淇公爵：“？”
淇公爵：“那你為何哭泣？”
這是內心中太深的地方。
淇奧難免害怕、羞愧，不願輕易承認。
沈默良久。
她面無表情地開口，選擇胡說八道。
“我在感動。”
“感動就算我是omega，只要贏了比賽，也可以把七殿下娶回家。”
淇公爵：“......”
他沈默良久，然後嘆了一口氣。
“母女果然都是一脈的……你和小淺都這麽重感情。”
“哎，希望你能幸福吧。”
次日，皇族便公布了七皇子俞如琢與淇奧的婚約。
借此將“榮譽之戰”的信息也公之於眾。
“榮譽之戰”的冠軍，將被賜予公爵爵位、上將軍銜。
富庶的星域，無上的榮光。
雖然皇室此次還沒有公布“榮譽之戰”的具體信息，但已經讓很多帝國青年心向往之。
“榮譽之戰”的風頭甚至蓋過了七殿下的訂婚儀式。
眾人的註意力被轉移了不少，作為俞如琢的未婚妻，淇奧的壓力也少了很多。
......但仍然讓她很難招架。
帝國軍務大學，集中宿舍區。
703。
狐終夏、海倫、淇奧，包括李不言此時都在客廳之中。
淇奧目不轉睛地盯著投影到眼前的公告，“這個所謂的‘榮譽之戰’，是面向全體帝國青年的。不過，帝國軍務的學生享有特權。”
“想要得到‘榮譽之戰’的參賽資格，帝國軍務大學的學生只需要通過校內的‘團隊戰’考核，而其他青年則需要通過皇族設置的三重關卡。”
“哇。”狐終夏住著下巴，“你和殿下發展神速啊。竟然馬上就要辦訂婚宴了！”
淇奧：“......”
淇奧：“學姐，海倫，你們想參加‘團隊戰’嗎？”
“何止？！”海倫一邊吃著瓜子仁，一邊比劃著，“我聽小道消息，說是‘榮譽之戰’結束後，七殿下就要和我們淇奧結婚了！這才幾個月！”
淇奧：“............”
淇奧：“如果你們想參加的話，咱們組隊怎麽樣？”
李不言正襟危坐，非常嚴肅，“這麽著急結婚的話，那是不是意味著帝國的大學生可以邊懷孕邊上學呢？”
他們討論得熱火朝天。
淇奧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局外人。
她忍了一會兒，沒有忍住。
擡起手狠狠拍了一下桌面。
“啪”的一聲。
海倫：“啊！我的瓜子飛啦！”
淇奧深吸一口氣，目光掃過在座的兩人，以及滾到桌子下面撿瓜子的海倫。
“我方才說的話，大家有聽到嗎？”
狐終夏伸出手，拍了拍淇奧的肩膀，“有聽到有聽到。”
“我第一年在控制院學習，沒交到什麽朋友，一心想著怎麽轉院，所以根本沒組過隊。”
“學妹，咱們兩個這麽投緣，你要是相信我的話，一起參加團隊戰沒有問題啊。”
“我、我也是！”
海倫的聲音從桌子下面傳來。
李不言面無表情，“別看我。我不是帝國軍務的學生。不過校醫院應該會跟著你們一起去模擬戰場，我最多每天仔細查看你們有沒有得精神病。”
說完，他轉頭看向淇奧，認真道：“我看你最近精神狀態就不太好，有得病的風險。”
和李不言認識到現在，特別在“防溢貼”事件後，淇奧大概找到了和李不言正確的相處方式。
她直接真誠地建議道：“你最好能不說話。謝謝。”
聞言，李不言點頭，從善如流地閉上了嘴。
此時海倫也終於從桌子下面爬了出來。
他坐回椅子上，有些氣喘籲籲，“能一起組隊的話，自然最好，不過我們幾個從來沒有團隊實戰過，種族技能是不是契合，還不知道。”
“確實。”狐終夏聞言點頭，“我雖然沒參加過團隊戰，但是見過上一屆的組隊情況。”
“那些同學都說，組隊是團隊戰中最難也最重要的一步。”
淇奧：“我剛入學帝國軍務的那天，就開始了解‘團隊戰’的信息了，對此也算有些了解。”
“能力的契合是可以磨煉的，彼此之間的感情和信任更難建立。所以，我很希望能與你們並肩作戰。”
狐終夏原本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淇奧，聞言，沒忍住打了一個哆嗦。
她雙手交叉撫住自己的肩膀，“天啊，沒多大點事兒，淇奧你不要煽情好不好！”
“組隊要五個人。李不言不能參加的話，我們只有四個人唉。”海倫繼續一邊吃瓜子，一邊說話，“剩下的那個淇奧你準備去哪裏找呢？”
淇奧：“？”
她看了看狐終夏，又看了看海倫，接著指了指自己，“......哪裏來的四個人？”
“不是還有七殿下嗎？”
狐終夏和海倫異口同聲。
淇奧：“......”
“在我離開聯邦之前，就專門對帝國的戰鬥體系做過調查。”李不言再次開口，“大致分為攻擊、輔助、控制三類。”
“最完整的結構應該是三個攻擊，一個輔助，一個控制。如果算上七殿下的話，你們缺控制。”
“據我所知，控制需要擔任團隊指揮的角色，是最不能缺少的。”
狐終夏連忙舉起雙手，“如果是缺別的位置，我可以幫忙，缺控制的話，我無能為力了。”
“我在控制院上了一年學，和他們結了不少梁子。”她微微擡起頭，思緒飄遠，“小奧，我嚴重懷疑，控制院那些人聽說我也是團隊成員，都不會願意參加。”
淇奧擡起手，扶住自己的額頭，“沒關系。船到橋頭自然直，我來想辦法。”
事實上，她連俞如琢都沒有算進去。
之前雖然動過參加團隊戰的念頭，但緊隨其後的婚約砸淇奧措手不及，完全轉移了她的註意力。
以至於她現在對團隊賽的規劃還比較模糊。
直到昨天淇公爵向她提起“榮譽之戰”，才讓淇奧重新想起團隊戰這件事。
雖然實戰不多，但淇奧覺得自己不太適合做近攻。
好在團隊戰的報名時間很長，她還有仔細斟酌的機會。
......目前更需要淇奧擔心的，應該是明天她和七殿下的訂婚宴。
在皇室公布這個消息之後，池深便發來了通訊，囑咐她用心為七殿下準備訂婚禮物和訂婚誓詞。
世事難料。
事情竟然已經發展到了她要和俞如琢“交換真心”這一步。
淇奧睜眼，盯著桌面，目光有些呆滯。
訂婚宴近在眼前，而她的訂婚對象，俞如琢，現在連她的真實性別都不知道……
造、孽、啊！
作者有話說：
沒想到吧？
俞如琢也是這麽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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淇奧一邊思索, 一邊問道：“公爵閣下的意思是, 您能夠幫助我嗎？”
似乎是因為仍舊這樣生疏的稱呼, 淇公爵沈默了一會兒，再次開口, 卻並沒有糾正。
他只是沈聲道：“是。”
“我想幫助你，更想幫助淇家。不能讓這種欺君之罪，連累整個白天鵝族。”
他向前俯了俯身子，註視著淇奧, “去參加‘榮譽之戰’, 贏過最後的對手。”
聞言，淇奧蹙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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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並不因為淇奧沒有見識，而是因為，這確實是一個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比賽。
不過, 今天在選婚房的時候, 皇帝似乎也提起過這個所謂的“榮譽之戰”。
淇奧：“這是皇族新開展的比賽嗎？”
“看來你已經對它有了一些了解。”淇公爵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, “是啊。這是皇族最新的計劃，很多嫡系皇族都知道......也許, 也可以說他們都不知道。”
淇奧：“？”
淇公爵在說一些很奇怪的話。
不過，如果不糾結太多細枝末節，也可以理解個大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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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面上聲勢浩大，很多嫡系皇族都參與其中, 但其中似乎另有著鮮為人知的隱情。
這是淇奧理解出的內容。
不過淇公爵並沒有再做任何解釋。
淇奧：“為什麽贏了這場比賽, 就可以解決婚約？”
她蹙眉, 試探著說出幾個理由，“難道皇族會因為勝利的榮譽，而給我拒絕婚約的機會？還是會給我欺君的饒恕？”
“又或者‘榮譽之戰’其實是一場陷阱，我贏了反而會失去被皇室賞識的資格？皇族不喜歡強勢的王妃？”
淇奧將她能想到的理由都說了出來，然而淇公爵一直沒什麽反應。
直等到她終於安靜了下來，淇公爵才緩緩搖頭，道：“不是。都不對。”
“是如果你贏了這場比賽，性別就不再重要了。”
淇奧一楞，“什麽？”
在這個時候，淇公爵才再次擡眸。
明明只過了幾分鐘而已，他的眼神卻顯而易見地更加蒼老了。
“性別不再重要了......這意味著，盡管皇室知道你其實是omega，也會願意讓你與七殿下聯姻，盡管所有人都知道你其實是omega ，也會願意把你當成帝國的王妃。”
“性別變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條件。不會有人再被允許依此判斷高低、評判貴賤，不會有人再被允許依此強加責任、剝奪資格……”
“那個時候，你和七殿下才是你們之間關系的主宰，相愛便在一起，不相愛便可以分開，不必被他人的意見所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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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時有些無法緩神，不明白話題為何突然變得如此深重。
“我知道，我這些話聽起來非常有些匪夷所思。這其中確實覆雜，我現在很難完全解釋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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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就是最穩妥的、很有可能也是唯一一個解決辦法。”
淇公爵的目光又有些飄遠，“那應該是一個很美好的世界。你的母親......你的母親一生都在為此奮鬥，但沒機會看到。”
“我那時候沒有祝福過她，但現在，真心地祝福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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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裏描繪的世界。
母親的批錄。
那樣隱晦而真誠地表達著她的願望。
淇奧眨了一下眼睛。
淚水就這樣滑落。
……在這樣的場合裏，顯得有些突兀滑稽。
淇公爵看著她，卻露出欣慰的表情。
“我知道你和你母親一樣，都抱有這樣的熱忱。”
“不是。”
淇奧下意識否認。
淇公爵：“？”
淇公爵：“那你為何哭泣？”
這是內心中太深的地方。
淇奧難免害怕、羞愧，不願輕易承認。
沈默良久。
她面無表情地開口，選擇胡說八道。
“我在感動。”
“感動就算我是omega，只要贏了比賽，也可以把七殿下娶回家。”
淇公爵：“......”
他沈默良久，然後嘆了一口氣。
“母女果然都是一脈的……你和小淺都這麽重感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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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，皇族便公布了七皇子俞如琢與淇奧的婚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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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榮譽之戰”的風頭甚至蓋過了七殿下的訂婚儀式。
眾人的註意力被轉移了不少，作為俞如琢的未婚妻，淇奧的壓力也少了很多。
......但仍然讓她很難招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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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03。
狐終夏、海倫、淇奧，包括李不言此時都在客廳之中。
淇奧目不轉睛地盯著投影到眼前的公告，“這個所謂的‘榮譽之戰’，是面向全體帝國青年的。不過，帝國軍務的學生享有特權。”
“想要得到‘榮譽之戰’的參賽資格，帝國軍務大學的學生只需要通過校內的‘團隊戰’考核，而其他青年則需要通過皇族設置的三重關卡。”
“哇。”狐終夏住著下巴，“你和殿下發展神速啊。竟然馬上就要辦訂婚宴了！”
淇奧：“......”
淇奧：“學姐，海倫，你們想參加‘團隊戰’嗎？”
“何止？！”海倫一邊吃著瓜子仁，一邊比劃著，“我聽小道消息，說是‘榮譽之戰’結束後，七殿下就要和我們淇奧結婚了！這才幾個月！”
淇奧：“............”
淇奧：“如果你們想參加的話，咱們組隊怎麽樣？”
李不言正襟危坐，非常嚴肅，“這麽著急結婚的話，那是不是意味著帝國的大學生可以邊懷孕邊上學呢？”
他們討論得熱火朝天。
淇奧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局外人。
她忍了一會兒，沒有忍住。
擡起手狠狠拍了一下桌面。
“啪”的一聲。
海倫：“啊！我的瓜子飛啦！”
淇奧深吸一口氣，目光掃過在座的兩人，以及滾到桌子下面撿瓜子的海倫。
“我方才說的話，大家有聽到嗎？”
狐終夏伸出手，拍了拍淇奧的肩膀，“有聽到有聽到。”
“我第一年在控制院學習，沒交到什麽朋友，一心想著怎麽轉院，所以根本沒組過隊。”
“學妹，咱們兩個這麽投緣，你要是相信我的話，一起參加團隊戰沒有問題啊。”
“我、我也是！”
海倫的聲音從桌子下面傳來。
李不言面無表情，“別看我。我不是帝國軍務的學生。不過校醫院應該會跟著你們一起去模擬戰場，我最多每天仔細查看你們有沒有得精神病。”
說完，他轉頭看向淇奧，認真道：“我看你最近精神狀態就不太好，有得病的風險。”
和李不言認識到現在，特別在“防溢貼”事件後，淇奧大概找到了和李不言正確的相處方式。
她直接真誠地建議道：“你最好能不說話。謝謝。”
聞言，李不言點頭，從善如流地閉上了嘴。
此時海倫也終於從桌子下面爬了出來。
他坐回椅子上，有些氣喘籲籲，“能一起組隊的話，自然最好，不過我們幾個從來沒有團隊實戰過，種族技能是不是契合，還不知道。”
“確實。”狐終夏聞言點頭，“我雖然沒參加過團隊戰，但是見過上一屆的組隊情況。”
“那些同學都說，組隊是團隊戰中最難也最重要的一步。”
淇奧：“我剛入學帝國軍務的那天，就開始了解‘團隊戰’的信息了，對此也算有些了解。”
“能力的契合是可以磨煉的，彼此之間的感情和信任更難建立。所以，我很希望能與你們並肩作戰。”
狐終夏原本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淇奧，聞言，沒忍住打了一個哆嗦。
她雙手交叉撫住自己的肩膀，“天啊，沒多大點事兒，淇奧你不要煽情好不好！”
“組隊要五個人。李不言不能參加的話，我們只有四個人唉。”海倫繼續一邊吃瓜子，一邊說話，“剩下的那個淇奧你準備去哪裏找呢？”
淇奧：“？”
她看了看狐終夏，又看了看海倫，接著指了指自己，“......哪裏來的四個人？”
“不是還有七殿下嗎？”
狐終夏和海倫異口同聲。
淇奧：“......”
“在我離開聯邦之前，就專門對帝國的戰鬥體系做過調查。”李不言再次開口，“大致分為攻擊、輔助、控制三類。”
“最完整的結構應該是三個攻擊，一個輔助，一個控制。如果算上七殿下的話，你們缺控制。”
“據我所知，控制需要擔任團隊指揮的角色，是最不能缺少的。”
狐終夏連忙舉起雙手，“如果是缺別的位置，我可以幫忙，缺控制的話，我無能為力了。”
“我在控制院上了一年學，和他們結了不少梁子。”她微微擡起頭，思緒飄遠，“小奧，我嚴重懷疑，控制院那些人聽說我也是團隊成員，都不會願意參加。”
淇奧擡起手，扶住自己的額頭，“沒關系。船到橋頭自然直，我來想辦法。”
事實上，她連俞如琢都沒有算進去。
之前雖然動過參加團隊戰的念頭，但緊隨其後的婚約砸淇奧措手不及，完全轉移了她的註意力。
以至於她現在對團隊賽的規劃還比較模糊。
直到昨天淇公爵向她提起“榮譽之戰”，才讓淇奧重新想起團隊戰這件事。
雖然實戰不多，但淇奧覺得自己不太適合做近攻。
好在團隊戰的報名時間很長，她還有仔細斟酌的機會。
......目前更需要淇奧擔心的，應該是明天她和七殿下的訂婚宴。
在皇室公布這個消息之後，池深便發來了通訊，囑咐她用心為七殿下準備訂婚禮物和訂婚誓詞。
世事難料。
事情竟然已經發展到了她要和俞如琢“交換真心”這一步。
淇奧睜眼，盯著桌面，目光有些呆滯。
訂婚宴近在眼前，而她的訂婚對象，俞如琢，現在連她的真實性別都不知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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